“简安。”陆薄言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我在这儿。” “什么事啊?”洛小夕随口问。
胃空空的,饥饿的感觉使得胃好像要坠落下去一样,但就是不想吃东西。可苏简安说得对,她需要精力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,她要吃下去。 “我……我怕你生气嘛。”苏简安试图蒙混过关,“就跟他说了一下,就一下下……”
她终于明白洛小夕当时的感受了,好像一切都变得沉甸甸的,全部压在心口上,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 洛小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进厨房去抽了把刀出来装进包里,洗了个脸后出门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对陈家赶尽杀绝?”韩若曦追问,“真的像网上流传的那样,你是为了苏简安?我不懂你们的游戏规则,但我敢肯定你这一次的收购战树敌不少。薄言,你想过没有这值得吗?” 这天晚上陆薄言回来得早,一到家就发现苏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,问她怎么了,她哭着脸说:“我毁容了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刚才那一幕已经够刺激他的视线感官了,现在她还这样往他怀里钻,很容易就让人觉得她是在……投怀送抱。 如果可以,他反而希望那一切没有发生,洛小夕不用做出任何改变,她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洛小夕,还是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他。
她想回到从前,回到有母亲陪在身边的日子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懵了。这样她该怎么演下去?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?
陆薄言第一次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她才十岁,还只是一个粉|嫩的小女孩,被全家当做掌上明珠,不谙世事,单纯的让人不忍让她知道世道凶险。 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
不用猜都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,苏简安问:“你能不能帮我把花退回去?” 苏亦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把洛小夕从沙发上捞起来,堵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:“那就永远都不要出去了。”
然后,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,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,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,再然后就是衣服了。 洛小夕终于意识到苏亦承不是开玩笑的,从盥洗台上跳下来,却忘了浴室的地板是滑的,一着地她就趔趄了一下:“啊!苏亦承!”
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,单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本不想理会,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,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病号服是套装,陆薄言把她的上衣掀了起来。
洛小夕:“……”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? 而苏简安对他略显幼稚的行为只有一个反应:无语。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 再说了,她还逗留的话,陆薄言的起飞就要耽误了。
苏简安这才问:“记者问我和小夕的关系,你是故意不回答的吗?” 她和苏亦承在她被下了药的、她完全主动的情况,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?
苏洪远只是笑着应和,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,终于敛去笑容放下茶杯:“薄言,我怎么听说你和简安吵架了?怎么,你们该不会连两年都过不下去吧?” 陆薄言猜不到苏亦承到底和沈越川说了什么,但对沈越川的了解告诉他,事情不对劲什么叫事情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的?
就在这个时候,过山车缓缓启动,垂直向上,苏简安有一种突然被人抛下来的感觉,刺眼的太阳照下来,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,于是放声尖叫: 太果决的否认,显得有些欲盖弥彰。
陆薄言长期这样下去,肯定是不行的。 秦魏和洛爸爸的话,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中回响,而他仔细一想,他们说的不无道理,他和洛小夕在一起,太容易不欢而散,擅长吵架不擅长相处的两个人,靠什么长久的在一起?就算有感情,两个人也会累。
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,随后是Candy的声音:“小夕,你怎么锁门了?” 陆薄言替她把衣服放下来:“还有没有哪里痛?”
他不满的皱了皱眉,“每样都咬一点,你属老鼠的?” 她要的是苏亦承的未来。
陆薄言冷漠阴沉的样子。 “啪嗒”